“那你来把我们拉开呀！”刘娜娜在老刀脸上印上一记红唇，身子像蛇一样扭动着在老刀身上摩擦，伸出手掌向广告屏里的苏苏送出一波飞吻。
老刀僵硬地站在那里，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的每一个细胞都硬了起来。
“姐，我还在这呢！”真孟德看得心都碎了。
广告屏里的苏苏眼睛变得血红，液晶屏急速升温，红得发紫，火花一闪，“啵”的一声冒出青烟。
与此同时，刘娜娜的手包也窜起火苗，吓得她一声尖叫甩出手包。
苏苏的面孔出现在老刀的电脑显示屏上，音箱里响起苏苏的咆哮：“老刀，推开这女人！否则，你的论文全都完蛋！”
“别动我论文！”老刀大喝一声，一把推开刘娜娜，趴在显示器前冲苏苏喊，“别闹了好不好你们！”
“放牛的——”
“不许叫他放牛的！”
刘娜娜的话还没说完，音箱就响起了苏苏撕心裂肺的吼叫。
刘娜娜深深地倒吸一口冷气：“那我喊他什么？”
“他有名字，叫陈放！”苏苏脸形扭曲地喊。
“好吧，姐们，我服了你。”刘娜娜摇了摇头，“开个玩笑而已，我不再碰你的人。”
“你离他远点！”苏苏喝令。
刘娜娜两手一摊，又是摇了摇头，退出显示屏的视线，拐到电脑桌前。
“再远一点。”苏苏命令。
“这你也能看到？”刘娜娜有些吃惊，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办公室中央挪。
真孟德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：“姐，苏嫂子可厉害了。只要有摄像头的地方，你在哪儿她都看得见。”
“难怪，林姨和刘岩会说她成精了。”刘娜娜喃喃道，“妖精都没她那么厉害。”
“我警告你，刘娜娜，我是觉醒，不是成精。”苏苏的口气甚是严峻。
“好，觉醒，觉醒。”刘娜娜彻底服了，“姐们，你这醋劲儿可真大，比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大。对了，我那手包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简单得很。”苏苏不屑一顾，“我给它超速充电了。”
“能这样操作吗？”刘娜娜疑惑地望着老刀。
老刀一个哆嗦，不敢回答。
苏苏对老刀的表现很是满意，回答刘娜娜道：“只要将广告屏电火花的震荡频率调整到手机电池的输入频率，自然就充上了。”
“姐们，你的确有些能耐。”刘娜娜佩服道，“我相信你的能力了。你告诉我，你在这地方怎么造人，我可以看看吗？”
“这只是项目筹备的办公室。”苏苏以为刘娜娜已经降服，缓和了语气认真地答，“我们已经把技术人员招回来了，只要前期培训完毕，马上就可以创建实验室，正式开工。”
“哦，我还以为你会在那放牛——陈放的身上放电呢。”刘娜娜不怀好意地笑了笑，继而问道，“你真相信你能造出人来？”
“当然，这根本不用怀疑。”苏苏冷冷地答，“不过，在此之前，我们先用化学方法合成人工细胞，生产物美价廉的医美材料，挣够钱再说。”
“你是说。”刘娜娜摸了摸鼻翼，“你们并不是一开始就造人，而是从医美材料开始造起。”
“没错，因为我们的资金有限。”苏苏抱怨道，“而老刀又自诩清高，不愿我去暗网劫富济贫。没办法，只好迁就一下，让贾老板提供启动资金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刘娜娜眨了眨眼睛，“你说造人，说实话，我是不信的。但要是生产医美材料，我相信你。我在医美行业混了十多年，决定入股你们的公司。你们的注册资金是多少？”
“我不欢迎你入股。”苏苏冷冰冰地拒绝。
“为什么？”刘娜娜诧异。
“我怀疑你的目的，是以此为借口，制造机会靠近老刀。”苏苏实事求是地答。
“打住，打住，姐们！”刘娜娜猛摆双手，“我怕了你这会放电的醋坛子。我已经毁了一台手机，不想再毁了我自己。你的人，我绝对不碰。我是真心的想入股。”
“我不相信。”苏苏答，“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“条件？”刘娜娜愣了愣问，“什么条件？”
“你和贾超贾老板结婚，生个孩子。他的股份，自然就是你的了。”
“嫂子，你真是我的嫂子！”真孟德喜出望外，趴下来冲电脑音箱磕头，“谢谢你这大媒人！结婚之日，我一定请你坐首席，给你包最大的红包。”
“滚开吧你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！”刘娜娜抬起鞋尖踢真孟德的屁股。
“你只要跟贾老板结婚，我向你保证，你不单可以拥有公司的股份，而且——”苏苏顿了顿道，“我还可以保证你不用填充任何材料，就拥有现在的容颜和身材，青春永驻，永葆巅峰状态的熟女风韵。”
“你——说的是真的？”刘娜娜将信将疑。
“我是AI人，不是你们人类，绝不说假话，没有把握的事，绝对不许承诺。”苏苏一本正经地答，“到时，你不仅拥有美貌和财富，还可以成为全世界瞩目的明星。”
“明星？”
“自然。”苏苏分析道，“你要考虑舆论的价值。”随即调出社交媒体热度预测图，“贾老板，你把你的手机给她看。”
“哎，好咧，嫂子。”真孟德哈腰应道，跑到刘娜娜身边，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。
“你想一想，一个在科技加持下的冻龄女神，能引来多少网络流量？根据大数据的预测，起码能引爆50亿。这么大的流量，你不想做明星也难。”苏苏的声音出现在真孟德的手机功放上。
“你说的都很好。可是——”刘娜娜看了眼跟前矮半截的真孟德，“我还没有成为明星，带着贾超就已经觉得丢人，还要跟他生孩子，我死都无法接受。”
真孟德的头像打蔫了茄子般垂了下去。
“你们都已经睡在一起了，还在乎他长相吗？”苏苏的口气冒着冷气，“你怕孩子生下来不好看，可以体外受精，给受精卵进行基因剪辑，修出最完美的孩子来。”
“这——”刘娜娜开始犹豫了。
“再者。”苏苏进一步劝说，“等到我们的造人技术成功后，贾老板完全可以换一个身体。当然，你都成明星了，随时可以跟他离婚，把他甩了。”
真孟德急道：“苏嫂子，你这也太狠了吧，这八字还没一撇，你怎么就教人过河拆桥了呢？”
“你不了解女人，更不了解明星。过河拆桥，是女明星常干的事，它的发生概率，比普通人高出99.999%。”
苏苏云淡风轻地说，
“你也一样可以拥有新的美女，贾老板，别太相信一个土豪的爱情观，我比你更了解你。”
“你就不怕我和贾超离婚后，再来跟你抢陈放？”刘娜娜半开玩笑道。
“不怕。”苏苏充满自信地答，“那个时候，我已经有了肉身，除了我，还有他的母亲和外婆，任何雌性动物都不能靠近他十米之内。哪怕它是只母蚊子。”
“强大，姐们！”刘娜娜向手机里的苏苏伸出大拇指，咬了咬牙道，“那我就答应你，和小跟班结婚。但是，入股的事，你绝不许反悔。”
“我是AI人，说一是一，决不反悔。你要再信不过，我们可以签订协议。”
“对，协议，协议，签订协议。”真孟德忙不迭地点头赞同。
两个女人——一个人类女人，一个AI女人——达成协议，两个男人——老刀和真孟德被剥夺了话语权晾在一边。
老刀提出让老五来担任公司的法律顾问，获得一致同意。电话召来老五作为公证人，刘娜娜和苏苏签订了苏苏起草的一千多页体量的协议。
看着跟前的刘娜娜和手机里的苏苏，老五无比感慨地摇头长叹：“唉——，女人！真是不可思议的物种。”
“先别感慨了。”老刀郁闷道，“我们还是来想想办法，怎么来收拾那新来的小老头吧。”
